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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提脚准备走， 又见好像在憋哭的陈么在偷瞄他， 他顿住， 觉得这狡猾的小东西一点都不老实：“陈么。”
陈么想早点送走这大爷，床单过完水拧巴拧巴就算洗完了， 因此他的态度十分敷衍：“我在哭了。”
沈乐章两步上前， 食指和拇指夹住陈么的脸颊的软肉，他倒是没多用力， 主要是陈么怕疼。
这回是真哭了， 眼泪唰一下掉了下来：“呜。”他腮边晶莹剔透的软肉泛红，泪珠子沾到睫毛又掉了下来，“哇！”
他长这么大都没被人掐过脸， “沈……”
沈乐章笑了， 眼帘低垂， 他真的不是个东西：“这才叫哭嘛。”
陈么张嘴就要往外输出， 沈乐章捏他的嘴：“别骂人。”
“呜你还……打人呢！”
“我可以你不行。”
“凭、哇、什么？”
“不服啊，不服打我啊。”
“……”
陈么心想沈乐章好贱啊。
沈乐章又掐陈么的脸：“你骂我？”
陈么的瞳孔瞪大了点， 他口齿清晰：“没有！”
他就不承认你能怎地。
“我就不承认你能拿我怎么办。”沈乐章用一种陈述的语气说出陈么的心里话， 看着陈么逐渐惊恐的眼神笑了起来， 他非常的英俊， 华美的、阴翳的、看着就很贵的帅气， “你眼珠子一转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。”
陈么心想沃日你……他又掉眼泪了，这次他真的信了：“嗷， 沈乐章、沈哥， 哥！”
他鼻尖抽动， 声音都点抽噎，“别掐了。”乌黑的睫毛，微圆的杏眼，泛红的脸，他看着沈乐章，真的委屈了，唇珠看起来很软，猩红的舌尖在雪白的牙齿闪了下，几乎是气音，“我疼。”
像是有羽毛在沈乐章心里撩了下，有瞬间痒得不行，他真的想咬陈么一口，但还是没去咬。
被当成变态怎么办？
他垂眼：“很疼吗？”
陈么心想……不能想了，他抬头，倒挺真诚的：“我掐你一下你就知道了。”
沈乐章又笑：“你还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，想掐啊？”
陈么点头又火速摇头，口是心非：“没。”
想是想，可沈乐章说他不肯吃亏，难道沈乐章就愿意了？
两个人加起来八百个心眼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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